纪实散文无言的结局（2）作者彭太光[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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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拾豆叁叶阳光照 时间: 2025-4-2 19:43 标题: 纪实散文无言的结局（2）作者彭太光[原创]

纪实散文无言的结局（2）

作者彭太光

候清阳是自己做生意，他赚的钱你不接，等于让他多赚，以后的生意还得继续做。瞿思群不加思索地将牛皮信封放进了口袋里。
瞿思群通过候清阳购买的一万株红心猕猴桃树，说种了三年的三十元一株，幼苗十五元一株。这二十二万五千元里面，候清阳赚走了多少钱，只有候清阳知道。候清阳一口价，瞿思群也没有还价。瞿思群当时在合作社里什么都不是，投资是他老婆的名字，合作社法人代表是他老婆的名字。按说，这个合作社管事的人是何冬媛。可合作社出面管事的人，全部都是瞿思群负责。在后来的七年时间里，所有合作社的支出，都是瞿思群负责。凡是有开支，瞿思群都是跟出纳张艳打电话说一声，张艳就会按照瞿思群提供的账号付款。而出纳张艳，并不是学财务的，对出纳专业也不懂。只因为她是何冬媛的闺蜜，何冬媛信任她，才将出纳的工作重任交给张艳。而财务会计，则是瞿思群的姐姐瞿思晴。瞿思晴也不是懂财务会计，对于当时的合作社来说，基本上没有收入，只有付出。做的财务账，也就是一笔流水账，并不正规。
而合作社的人，都是很相信瞿思群夫妻的，对于瞿思群，所有的人都是叫他瞿总。合作社的投资者们，都不会相信瞿思群会贪小便宜。因为老朋友超市在平乡市都是很有影响的企业。一个老朋友超市的总经理怎么会在才起步的合作社捞什么好处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2018年的9月份就到了。红心猕猴桃果的挂果是从当年的七月份开始的。红心猕猴桃的授粉月份是每年的4月‌。具体来说，红心猕猴桃的授粉期大约在4月上中旬，侧花分离后2周左右开始‌。
在授粉前，需要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包括采花、剥花蕊、烘干花粉等。授粉时，果农会使用授粉器对准雌蕊轻轻喷洒花粉，以提高坐果率。授粉期大约持续一个星期左右‌。
此外，猕猴桃的授粉方法也很重要。由于猕猴桃是雌雄异株，传统的授粉方法包括采摘开放的雄花，并在适宜的温度下烘干花粉。然而，这种方法存在花粉流失多、质量差等问题。因此，需要使用更科学的方法进行授粉，以确保授粉效果和果实质量‌。
4月中下旬的时候，技术员罗西诺才安排果园的员工授粉。因一万株果树只有五千株的红心猕猴桃树需要授粉，工作量不大也大。三个被合作社请来的果农并不知道如何授粉，是在罗技术员的指导下进行的。按说，按照红心猕猴桃树授粉的时间要求，应该是在四月的中上旬为宜。可罗技员员因病回了四川老家治病，四月十号才回到暖水村。这般操作，已经错过了最佳授粉的时机。错过了这个最佳时机，红心猕猴桃果的产量不仅要大大的降低，且红心猕猴桃树得溃疡病的机率会更高，增加了红心猕猴桃种植的风险。
2017年初到2018年的9月，红心猕猴桃合作社在红心猕猴桃果园已经投入了近百万元。购买果肥，果树搭架，果园围栏，果树树苗、树种引进，挖水沟，果园内部人工通道，除草、除虫设备、剪枝、浇水，租赁山地，建设冷库，建设办公住宿休息室等等，每天都要花钱去维护果园的运行。按照瞿思群的计划，2018年是个丰收年。按最低产量预估，红心猕猴桃产果应不低于十五万斤。按照当地的市场价价格，每斤果按照20元一斤计算，总收入达到300万元没有大的问题。可是到9月上旬了，红心猕猴桃树上挂的果，每株树上挂的果不仅仅数量少，且红心猕猴桃的个儿也小，没有超过四十克，都在二十至三十克左右。本该有五千株红心猕猴桃树结果，因为溃疡病，死了一半的结果树。幼苗种植了近两年，长势一般。因为幼苗未挂果，反而没有得溃疡病。
暖水村的红心猕猴桃树得溃疡病，是授粉后管理没有跟进造成的。猕猴桃溃疡病，是由小蠹虫及其共生真菌引起具有毁灭性的病害。此病具有隐蔽性、暴发性和毁灭性特征，一旦盛行，致使全园濒于毁灭，造成猕猴桃产业重大经济损失。
初发的时候，技术员罗西诺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说穿了，他也不懂。是红心猕猴桃树一株又一株死亡的时候，候清阳来到了暖水村果园。是他釆取了措施，将患病区与未患病区隔离开来，将患溃疡病的树枝砍断烧掉，阻止了溃疡病的传播，进而确保了近一半的红心猕猴桃能够结果。
令人失望的是，由于授粉时机的延误，由于溃疡病的影响，原本想有的十几万斤红心猕猴桃，缩水为五六千斤的小个红心猕猴桃。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为了能够将果园的红心猕猴桃尽快销售出去，合作社的股东社员们已经作出了努力，差不多预订销量达到了十万斤。而果园的红心猕猴桃总产量才几千斤，且果的质量达不到销售的价格，只能卖到五六块钱一斤。怎么办呢？不能因为自己的果园未产果而把已经联系好的顾客得罪了吧？这果园，每天都要花钱去维护，总要赚到钱才能去维护吧！
祝英霞说：我的手上都订好了三万多斤红心猕猴桃，若不能够供货，以后的销售渠道就被堵死了。
祝英霞是潘一鸣的同学。说是同学，其实是初中一届的同学，并未同过班。不是潘一鸣后来在平乡邮政进了班子成员，也许就不会认识祝英霞，也就没有了后面的故事。
潘一鸣为了今后有更多的同学认购红心猕猴桃果树，在2017年国庆节这天，自己掏钱请小圈子里的同学去圆竹乡暖水村红心猕猴桃果园看看，顺便在村口路边的福临餐馆吃饭。潘一鸣所邀请的同学，大家的经济条件都是比较好的，一年中，同学之间也是你请我来我请你。在平乡的许多餐馆、酒店、风景区都留下了同学们的身影和歌声笑语。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这个圈子里的同学们会相约去武功山的民宿避暑。潘一鸣发出了邀请，男同学徐中华、彭溢彩、潘盟，女同学吕彩艳、程正婷、黄海海、姚翠翠、祝英霞，两部小车载着八个同学，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赶到了果园。头一天，潘一鸣跟瞿思群老总打了电话，说会请一桌同学来果园，他安排了福临餐馆吃午饭，望瞿总抽出时间参加。
车子停靠在果园的路口，同学们男男女女朝着果园的小路前行。
暖水村，山连着山，山峦叠嶂。黛色的山村，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妩媚。彰显出清新的空气、青翠欲滴的红心猕猴桃果树，山村路上觅食的鸡群，路旁狂叫的家狗，隐映在村落中的民房，彰显出一幅山村美丽的图画。
瞿总早已经在果园里等候，见潘一鸣领着同学们进了果园，便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欢迎潘局的同学们来果园指导工作。
潘一鸣介绍说：这是我们合作社的瞿总，也是平乡市老朋友超市的老板。
同学们礼貌地说：瞿总好，给你添麻烦了。
潘一鸣一一将同学介绍给瞿总后，瞿总说：唉呀，不是公务员就是老师、央企的领导，欢迎欢迎。等下去寒舍休息休息。
同学们跟着瞿总，漫步在充满阳光的果园小路上，享受着山村果园的宁静，一边听着瞿总对果园的介绍。瞿总说，这块果园面积有二十亩左右，已经种植了五千株有近三年果龄的红心猕猴桃树。这五千株果树，明年9月份就可以结果。按每株果树最少结三十斤红心猕猴桃预算，不出意外的话，整个果园产十五万斤六十克以上的红心猕猴桃一点问题都没有。
另外的一个果园区域，是已经种植了一年半的幼苗，也有五千株以上。果园面积在十五亩之间。这些小的果树，2019年可以有三分之二的果树结果。
目前投资了多少钱呢？徐中华问。
差不多两百万了。只要明年的9月份，果树上就是密密麻麻的红心猕猴桃果了。瞿思群带着憧憬的语气，恍惚丰收在望的节奏。
这样看来，明年的红心猕猴桃有十五万斤以上，按照市场价格每斤20元，将产生300万的收入。除去已经开了的成本，纯利将在百万元以上啊！彭溢彩帮着算了一下账。
是啊，我们仍在招商引资的路上，期待着你们来加入哈。合作社近期推出了客户认购红心猕猴桃果树活动。只要客户认购了，这株红心猕猴桃果树就是认购者的了。瞿思群真的想要把潘一鸣带来的同学，都拉入进合作社。若是都能进来，不仅仅是果园的投资额扩充了，关键是这些加入的人在平乡有人脉有资源有丰富的企业管理经验，合作社的发展前景将会更好。当然，看神色，这些来果园的同学加入合作社的兴趣不大，若能认购十几二十株红心猕猴桃果树，也是蛮好的事。瞿思群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这样说着。
投资入股，大概要多少钱呀？祝英霞许是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她的声音不太，好像在跟瞿总说悄悄话。
潘局长投资了十万元。多投资，我们暂不接受。主要是种植行业风险控制能力薄弱，投资是存在风险的。所以，投资入股的股东控制在十万元，这样就降低了风险。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老朋友超市就承担得起，将投资入股的股东，给予一定的保障。瞿思群煞有介事的说道着，听的人的内心里真的是蠢蠢欲动，真的想要加入这个合作社。
在瞿思群家小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暖水村产的茶叶茶，参观了瞿家大院。
潘一鸣紧跟着祝英霞，说：你也加入进来吧。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万一失败了，也当是人生中的一部分经历。我的打算是，能够在三年内收回成本就可以了。至于以后能不能赚到钱，那就是靠运气了。反正我不会追加投资。潘一鸣之前单独问过徐中华、彭溢彩，这两个同学都不感兴趣。徐中华说，他的钱都在炒股。彭溢彩说，他的小企业需要资金周转，拿不出钱来搞果园。而女同学里面，祝英霞可能是最愿意投资的那一个。
问题不大。我等下单独跟瞿总聊聊，看他有什么长远的打算。
就是这次邀同学们一起去暖水村果园，不经意间把同届同学祝英霞拉进了果园。当然，其他的同学都是认购了果树。紧接着，瞿思群的亲家公童述良也拉进了合作社，姚新元的弟弟姚新年也拉进了合作社。合作社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话说回来，前面说到，祝英霞已经联系了预购红心猕猴桃的客户有三万斤。其时，潘一鸣在平乡的移动、电信、联通公司和市邮政公司、市邮政储蓄银行也联系好了，这些个单位加起来，需要购买的红心猕猴桃也在三万斤左右。姚氏兄弟在电网公司的预订单也在四五万斤左右。姚新元在深圳某校当一把手的战友，也答应了要两万斤的红心猕猴桃。这样算下来，已经超过了十万斤红心猕猴桃的预订。按照当时合作社果园的产量，不去想办法，的确不好向预订了的客户交代。对合作社而言，也会带来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
瞿思群要果农在果园采摘了一部分红心猕猴桃果，摧熟后大家品尝了一下，果的味道真的非常不错，甜而不腻，吃后留有余香，有种吃了还想要吃的那种感觉。瞿思群要候清阳将苍溪家里的红心猕猴桃带了一千斤过来，大家伙们也都品尝过了，味道与暖水村的相似。大家一致决定，从四川苍溪进十万斤红心猕猴桃，以解燃眉之急。
经过合作社全体股东社员及家属的努力，加上聘请的暖水村村民，经过二十多天的工作，终于将十三万多斤的红心猕猴桃销售一空。
这期间，瞿思群确实是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暖水村的冷库，最多储存三万斤的红心猕猴桃。为了节省运费，从四川苍溪运过来的红心猕猴桃，第一车装了六万斤。货到平乡后，瞿思群通知运货的师傅，先去老朋友超市的仓库，卸下3万斤的红心猕猴桃，并搬进老朋友超市的冷库。剩下的3万斤，全部运到暖水村合作社的冷库。
红心猕猴桃是个需要好生爱护的水果。不能挤，不能压，不能摔。若不进冷库，一两天就会开会熟果。只要有了熟果，其它的果就会成片的熟。一旦熟透，一是不好包装，二是顾客收到果后必须抓紧吃，否则会烂透。
这之前，包装红心猕猴桃果的礼盒已经全部都做好了，产品的宣传和联系电话都印包装盒上了。泡沫垫片、果套等都到货了，瞿思群安排了两班人马装果。一班人马是在暖水村，由当地的村民负责装果。当然，请村民是要花工钱的，按照当地农工工资标准，人均150元一天。他和他的姐姐思晴妹妹思佳在暖水村负责指导装果、称果，包括零售收款、记工时。
平乡老朋友超市这边，就是股东社员们和家属一起来装果。
装果是有要求的：一只果盒只能装五斤果，每只果盒大概只能装十到十二只红心猕猴桃。装果的第一层必须放泡沫垫片，一层只能放六只或者七只红心猕猴桃，共装两层。果的大小最好要均匀。装好后，每件果都要过秤。过秤的人负责调整。过秤后，在果盒里要放一张吃红心猕猴桃的说明书。这张说明书，告知客户如何摧熟红心猕猴桃，如何储存红心猕猴桃，如何食用红心猕猴桃。
进果的时候，合作社跟候清阳提出了红心猕猴桃果大小的要求：六十克以上的果必须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瞿思群在跟候清阳谈红心猕猴桃价格的时候，说好是八元一斤。加上每斤2元的运费，到平乡的价每斤10元。
四川苍溪发过来的红心猕猴桃，是一个果园一个果园包采摘的，具体多少钱一斤，只有候清阳知道。因为候清阳自己家里的红心猕猴桃都是按六元一斤销售的。成批的采摘包销，价格肯定是要更低一些。谈价，进货，销售价，都是瞿思群拍的板，合作社的股东们谁都没有异议。大家伙们都是按照瞿总的吩咐做好装果就是。
合作社十六个股东，加上能够来装果的家属，在老朋友超市仓库里装果的有二十七八个人。十三万斤红心猕猴桃，前前后后经二十多天的时间，全部顺利装完。
在第一批果到平乡的第二天，潘一鸣征得瞿思群的同意，组织了安源区作家协会的主要成员十三个人，来到了暖水村采风。瞿思群听潘一鸣说，他想要组织区作家协会主席副主席等主要作家来暖水村果园，主要目的是对合作社进行宣传，扩大果园红心猕猴桃的对外影响力。瞿思群对宣传工作并不重视，他认为现在工作都忙，没有时间去接待这些作家们。在瞿思群看来，潘一鸣是想要做个人情，想要合作社每人送份果给这些采风的作家，所以，瞿思群并不热心。
三部车载着十三个区作协的作家，来到了暖水村。村书记带着作家们参观了村部的村史，在当地的主要景点和果园进行了观赏。
区作协作家们见到瞿思群时，瞿思群说：办果园的目的，是带领村民致富。以后，让暖水村的村民都种植红心猕猴桃。一是安排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二是帮扶助困，让困难的村民脱贫，三是建成一个可以观赏休闲的果园景区公园。
瞿思群说：你们看到的果园，树上只剩下小个果了。六十克以上的果全部采摘完都进了合作社的冷库。冷库门前在装的红心猕猴桃果，都是早己经预订了的客户，等着我们发货。这次客户预订的量超过我们的预期，果都卖完了，这次就不送果给各位作家了。明年的今天，我们一定为各位大作家准备一份。
潘一鸣是区作家协会的副主席，在区作协，他是有些影响力的。这次把大家伙们安排进暖水村，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区作家协会的作家们为山区的合作社写些东西，权当宣传。来之前潘一鸣交代了，今年的果确实紧张，只能品尝，没有相送。吃饭都是自己掏腰包。区作协饶主席感恩潘一鸣对他工作的支持，便通知了作协的主要成员和有创作能力的作家，参加这次采风活动。采风活动结束后的第三天，区作协秘书长王思思在区作协公众号平台发布了一期区作协会员暖水村采风的文章和相关图片。文章也好，图片也好，确实不错，对红心猕猴桃合作社的对外宣传，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潘一鸣将区作协编辑的这期采风活动的内容转发给了瞿思群、何冬媛，同时转发在“红心猕猴桃合作社社员群”。瞿思群、何冬媛及合作社的成员看过后，都给予了高度的认可和评价。认为潘一鸣为合作社做了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再后来的几天，市文联、市作家协会公众号平台也选登了区作协部分作家的文章和图片，平乡报也选发了几篇散文和诗歌作品。
平乡市不到300万的长居人口，市区的人口不到五十万。可平乡人爱消费，图热闹，那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那里就有他（她）们的身影。这不，从四川苍溪进果才十天的时间，在圆竹乡暖水村，每天都陆陆续续有上百人前来摘果、尝果、看果园。原来红心猕猴桃果树上留下的果，全部都被前来采摘果的人摘光了。在冷库门口，看到已经码放整齐的一盒盒的红心猕猴桃，没有谁不相信这些果是这个果园产的果。来的人品尝后，赞不绝口，毕竟这是产自咱们平乡暖水村的红心猕猴桃，买一件的、买两件的，络绎不绝。因为红心猕猴桃确实好吃，又因为平乡的几家平台免费为合作社做了宣传，合作社当年光零售就卖出了一万多斤的红心猕猴桃。
红心猕猴桃采摘、销售的季节，正好是夏末秋初的时候，也正好是中秋节、国庆节连节的时候。这个时候销售人们喜爱吃的果中之王红心猕猴桃，也是赶上了好时节。
红心猕猴桃保存得当，从十月份吃到春节都不会坏果烂果。你只要将红心猕猴桃存放在冰箱冷藏，不能冷冻，用塑料袋一只一只装好，吃的时候才拿出来，真的可以吃上好几个月。
已经是十月的中旬了，暖水村红心猕猴桃果园也安静下来了。这天，瞿思群的手机银行卡突然就增加了二十万块钱。他手机上查看了一下，转账的人是侯清阳。随后，候清阳在微信里给瞿总发了一条短信：感谢关照，略表心意。
瞿思群没有回复，他不想留把柄在别人的手机上。自从收了第一次两万块钱，瞿思群都把收钱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今天收到的不是两万，而是二十万。这个钱可不是小数目，而是大数目。购买苍溪的红心猕猴桃，瞿思群是通过了合作社董事会的。潘一鸣、祝英霞都参加了，都表态同意了。潘一鸣在合作社成立时就是董事会的成员。潘一鸣把祝英霞拉进合作社后，为了自己在合作社的董事会上多上一个支持票，多次跟瞿总说，把祝英霞拉入董事会成员。董事会成员里面，都是瞿家、何家的亲戚，商讨什么重要事项的时候，潘一鸣这票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把祝英霞拉进董事会成员，作为同届的同学，有什么事时肯定可以共鸣。
祝英霞家的资产，累计起来也是差不多上亿元，这跟瞿思群可有一比。两个都是亿元资产的大佬，瞿思群也想要有势力的股东做合作社未来发展的后盾，所以顺水推舟地把祝英霞也拉进了董事会。
瞿思群在会上说，这次在苍溪进果，是通过小候去联系购买的。小候提出来，全部是六十克以上的大果，要八块钱一斤。加上从四川苍溪到平乡的运费，每斤要两元，到平乡，红心猕猴桃每斤要十块钱。我们对外卖，每斤二十元。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潘一鸣、祝英霞对红心猕猴桃的价格都是门外汉，也都相信瞿总的人品，都说好。
现在，候清阳转了二十万给瞿思群，瞿思群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有了私房钱，在胡莉莉这里更好有所安排。忧的是，一旦事情败露，他这个总经理难以做人。现实情况是，只要小候不说，谁都查不到他的头上。况且，合作社是个民营企业，他既不是党员，也不是被纪检监察部门监管的对象。不得白不得。就因为胡莉莉，他真的要挺而走险。
胡莉莉，潘一鸣是认识的。这个少妇，长得真的好看：身材窈窕，曲线优美，五官秀丽：瓜子脸，丹凤眼，樱桃嘴，两座山峰高耸，可谓是人见人爱的女人。胡莉莉离异后，应聘到老朋友超市做文员。因为工资低的原因，一个月才三千元，做了不到一年，主动辞职。做老朋友超市的文员，其实就是一个服务员，办公室卫生的打扫，客人来了端茶倒水。有几次合作社董事会成员开会，都是胡莉莉在端茶倒水。胡莉莉在岗的时候，跟瞿总、何董都加了微信好友。胡莉莉离开后，把何董的微信删除了，只保留了瞿总的。
胡莉莉之所以要离开老朋友超市，除了自己的收入低，其实另外一个原因是瞿总对她太好了。胡莉莉九五年出生，瞿总六七年出生，瞿总的儿子都是九三年的，可以做瞿总的女儿了。瞿总把胡莉莉招聘进公司做文员，其实是想好好培养她的。明星小品大咖赵本山的小品里怎么说来着：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瞿思群夫妇已经是上亿元的资产了。公司拥有上亿的资产，可瞿思群的手头上并没有什么钱。正因为没钱，他麻将、扑克都不玩。他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进歌舞厅，四不进麻将馆。他的穿着也很一般，看不出是上亿资产公司的老板。
瞿思群在老朋友超市也是领工资的。这个工资标准也就七千多块钱。瞿思群没有什么地方要花钱，他的工资收入基本上都存在银行卡里。自认识胡莉莉后，他就想要帮帮这个女人。在老朋友超市，胡莉莉感觉到了瞿总的好意和另外一层意思。胡莉莉怕在公司里发生不利于瞿总的事儿，她只有辞职。
胡莉莉辞职回家后，做起了化妆品护肤品网购。她从厂家直接进化妆品护肤品，从厂家直接拿正品包装盒。胡莉莉在淘宝网上开店，一个月下来，也有八九千元的收入。再后来，胡莉莉搞到了配方，自己在家生产化妆品护肤品，这样，她的收入越来越好。
胡莉莉辞职后，瞿总跟她一直都有联系。瞿总建议胡莉莉加盟老朋友超市，自己开店做老板。胡莉莉认为自己开超市也好，多条腿，多条路。也是机会，市石化公司超市店经营不景气，特别是三年疫情，市石化超市亏损相当严重。市石化公司老总要求转换经营权，让别家来做，公司只收一定的房屋租金。瞿思群得到这个消息，立马与负责市石化超市转手的部门负责人谈，很顺利谈妥。
隔天，瞿思群叫上胡莉莉带上身份证，来到了市石化楚桥路店。现场看过后，胡莉莉觉得很好，离她家近，她跟父母亲住莲花巷，对过马路就是。
瞿思群带胡莉莉来，是要胡莉莉跟市石化公司签订租赁合同。这个合同一签就是十年，而预交的租金由瞿思群负责。
市石化公司的超市，胡莉莉接过来后不需要搞装修，瞿思群交代在老朋友超市专门负责扩充加盟的堂弟瞿明，将老朋友超市石化店进行了卫生清洁，改造了一下灯具，将货架换成了老朋友超市的统一货架，将门店的招牌换成了“老朋友生活超市石化店”。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店铺开业的时候，胡莉莉收到了三十几个老朋友超市加盟店送来的花篮。加上自己的闺蜜好友同学，花篮都摆满了整个店铺门口的空间。真的鞭炮焰花是不允许放的，但替代的电子炮焰花在天空中炸响，五彩缤纷。象征着老朋友超市石化店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瞿思群有了胡莉莉，使得手头上多少要有些钱。这不，胡莉莉二十六岁生日这天，瞿思群花两万多块钱买了一个周大福的金手镯送给了胡莉莉。所以，候清阳转给他的二十万块钱，瞿思群认为理所当然，情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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