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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12-12 10:24

稿笺这面镜子照出我的品德[原创]



曹会双 发表在 荷韵轻香|散文 华声论坛 https://bbs.voc.com.cn/forum-5-1.html

作者声明:本帖为本人原创,未经本人和华声论坛许可,不得转载

1.摸索了这么多年,唯一让我骄傲的是,我一直知道自己内心想要什么,并在这条路上摸黑前行,这得归功于浅薄的阅读,特别是当年的一些杂志,我会沿着它们新鲜的思想,前卫的观点,提炼出我心底所渴望的东西,然后,就按着类似的方法或实践或遵循。凡是好一点的书籍,都值得学习和借鉴的,这是精神的馈赠,我恰好没有忽略和错过阅读。
人活一辈子,出生和死亡都不能选择,而中间这段路程,有很多东西是自己的选择,只要命运不是很悲惨,生活不是很糟糕,拽出一本书来读读,打开一段故事听听不是难事,这是心灵的滋养,精神的自由。在求生存中,总被现实的桎梏极度捆绑,我就见缝插针读和写,为自己松松绑,再艰难困苦,思想却是徜徉飞舞的,我是个对物质生活极易满足的人,有饭吃有衣穿,有书有纸笔有个家,足矣。

2.我20多岁时的那些冬天,蜷缩在农村老家,不知道自己的前景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一生。读到的励志文字,让我热血沸腾,看到的鸡汤美文,让我跃跃欲试,可一回到现实中,一切都那么冰冰凉,一切都无计可施,都无路可出。我能做到的就是练练笔背背诗词,背到热闹处,练到正酣处,会有个声音在问我——背这些有用吗?练这些有用吗?是啊,有用吗?
参加工作后,我为自己的前景有了点光亮而高兴,暗自发誓不能虚度岁月。我就沉下心来练,沉下心来写,现实的处境却一直在狠狠地打脸,走到无奈无助处,会有一个声音在问——读这个有什么用?写这个有什么用?是啊,到底有什么用呢?
一路读过萧红,石评梅,张爱玲,伍尔夫,狄金森等,众多中外女作家女诗人的作品,我边读边崇拜边艳羡。现实处境并没有善待她们,而她们留下来的作品,却那么激励人心警醒世人,或许这就是学和写的用处吧。她们的活是精神层面的,不同于我们的要有车有房有儿女,她们的精神活法,又是我们每一个吃饱饭了犯撑的人,所心心念念的。我明知道文学没有用,凡读她们的好文好句,就想据为己有,凡都到让人顿悟的观点,只恨不是自己发明创造的。这种精神馋病要不得,我还是老犯大大小小的馋病。

3.“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这个问题出自于著名剧作家曹禺先生。此后某些文章里,某些电视剧里,不止一次看到过听到过。
不过此题,至今无解。
这道题也是恋人之间夫妻之间,常常打趣的话题。更是女性朋友特别爱提出的问题,更是想要唯一答案的问题。这道题,纯粹是为难中国男性公民的。先救妈妈吧,女朋友/媳妇,定是噘嘴不高兴的;先救媳妇吧,而世间的亲妈有且只有这么一个啊!
之所以至今无解,也恰恰说明了难以取舍,难以抉择。不过,人若真处在那种危险之中,是没那么多思虑的,只要本人会水,且能救人,就得先救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若还有体力和时间,最好是把第二个人也救上来。这其中,没有爱与不爱,疼与不疼之分,只有生命的本能。

4.那时,母亲常嗔怪我:“傻闺女,你忒实诚了!”实诚的我,对人情世故总是不开窍,常年吃亏,这亏从故园一直吃凤城,从庄稼地一直吃到了工作单位。也曾学着圆滑些,甚至想学着奸侫些,终是学不会。“狐媚子也是需要天赋的。”我的感慨与《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里,王若弗王大娘子的叹息如出一辙。
自知没有天分,也就放弃了做个坏人恶人的念头。偷奸耍滑是别人的本事,巧舌如簧是他人的本领。没本事没本领的我只能望尘莫及。深深叹口气,继续做个没心眼的人吧。
实诚的我,却也有一份用武之地——写作。写作中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真诚真实,写作中最忌讳耍花招抖机灵了。稿笺是一面镜子,照出我的相貌、品德和心灵。手中的笔是记录者,如实记录下我的一言与一行。写作是让心灵干净的事情,在纸笔面前,我时时要有敬畏心和虔诚心。

5.“现在干啥都没有一点真事啊!”这是职工间最流行的无奈话语。说这句话的人,是无奈的受害者,更是无奈的制造者。一个或埋怨或咒骂不公平的人,一旦有点缝隙可钻,他/她比谁钻得都快都准都到位。
听多了这句话,看多了其中的无奈事,左手无背景右手无家世的我,左脚无后台右脚无心计的我,只能认栽认怂认输。并暗自想——一个充斥着计算和算计的工作氛围,一个不讲究一点真功夫的群体,是没有视野和状态走不出去的。我暗下决心——自己要用阅读和写作,走出去看一看,走出去试一试,走出去争一争。
走出去的路异常艰难,走出去的路途同样漆黑一团,走出去的路上充斥着更多复杂的无奈。不然又如何呢?反正我在哪里都没有人情的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活出一个真实的自己,活出一个有人生底线的自己。
心里有了这样的打算,再面对某些挤兑和欺侮,我学着嚼嚼咽了吞了,不再过多理会和有所辩解,多是保持沉默或是笑笑而已。我这个文学爱好者,就想吃野心的天鹅肉了!你再怎么贬低了嘲弄我,知识我学到手了,写作我练到手了,小小的荣誉证书递到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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