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对症也速效（“三亲”连载之二）

高致贤
以前人们总认为中医疗效没有西医快，我也曾经这样认为过，后来是我目睹的一些实例纠正了我的这种错误看法，这里先说一例：
那是1979年，我三岁多的孩子在院子大门口玩耍，被邻居小孩不慎拌倒摔下好几个阶梯，打成严重脑震荡，立即送到大方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住进两个床位的病房。病房里前几天住进的一个腰伤的哑巴。护士说，他是在建造县供销社大楼时从手脚架上掉下来，腰受重伤，不能动，吃饭也要人喂。他家住在大十字那边，家里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母亲，每天从家里做饭送到医院给他吃，吃饭时，还要帮助他抬起头来喂饭。我说我可以帮助他慢慢护理他吃饭。
哑巴病人的母亲送午饭来了，我扶他抬起头来吃饭。饭后，他妈妈带着上午医生给他开的中药回家去熬好，送晚饭时，再把熬好的中药带回来，我帮助她儿子侧身过来吃饭、服药后，她就回家去忙活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哑巴患者啊啊几声，自己在床上动了几下，我以为他要解溲，就叫护士。护士来了，准备扶他，谁料他一下翻身坐起来，只听他哇哇几声，我和护士都傻眼了：不知他要干什么！我们正在惊讶之时，他就下床找鞋穿了。我们惊魂未定，他就穿鞋站起来要走路。那一刹那，他就像演电影一样。把我们惊呆了！
我伸手去扶他。他不要我扶，就在病房里慢慢走起来。稳稳当当地走了一个往返，他就开门到走廊上走了。我紧跟其后，以防他摔倒。
只见他走到一个护士们平时送药的轮动铁架子前，就伸手去抓那铁架子；我以为他要将那轮动架子作为手杖继续走路。谁知他试了试，就将那铁架子举起来，接连举了几下，放下铁架子就下楼到院子里跑步去了。跑了几圈，他就到医院门边的小卖部去买了一些糖果和一包香烟，在回病房的路上，看到女同志就送一颗糖，看到男同志就敬一支烟，很多人不知道他是病人，也问不出什么原因，深感莫名其妙。知道他是住院病人的个别人，万分惊讶，但也莫名。我一直在病房的走廊上看他的一系列活动，真是一头雾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直看到他回到病房，咦哩哇啦、比比划划，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是为他病愈高兴！
我向查房医生说了，她也感到莫名。我问她：今天中午这病人的母亲带回去熬的那药是那个医生开的处方。她说是尹健。尹健和我是好朋友，我准备第二天问他开的什么药？
那哑巴病人，往天没有睡好，当天突然好来，很兴奋，活动多，也累了，上床就呼呼大睡。我经优孩子睡了，写完日记也就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班一会儿，尹健就匆匆到病房问我：哑巴昨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向他说了情况后问他：你昨天开的是祖传秘方吗？
他说：我哪来的祖传秘方？这个方子我以前也用过啊！
我说：你这个方子，要一千块钱，病家都愿意出！
他说：你开玩笑呕，医生开药方怎么会另外要钱？
我说：我知道你们不会个人收钱的。我是说，你这个方子如此神效，如果是私人治疗，收一千块钱病家也愿意。【这里说句题外话：当时的万元户就相当于现在的亿万富翁；我报道菱角塘苗家寨的千元户都登上《贵州日报》】。
一晃43年过去，很多事情早已忘记了，唯独此事还记忆犹新。可惜那个患者叫什么名字当时没有找有关人员问清楚。大家都叫他哑巴！漠漠糊糊记得他母亲好像说他姓曾，住在大方县城大十字往西门去的那条小街的什么地方？
而今，很多当事人恐怕已经不在世了。但那件事却改变了我对于中医中药疗效慢的错误看法！
2022.5.24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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