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丛子》卷11公孙龙2睹则见其白察则知马白马名实当欲正名色不宜去白

《孔丛子》卷11公孙龙诗解2睹之则见其白察之则知马白马名实当欲广其人宜在去楚欲正名色不宜去白

题文诗：
异日平原,君会众宾,而延子高.平原君曰:

先生圣人,之后不远,千里来顾,临之欲去,

夫公孙子,白马学今,是非未分,而翻然欲,

高逝可乎?子高曰理,之至精者,则自明之,

岂在穿退?平原君曰:至精之说,可得闻乎?

答曰其说,取之经传,不敢以意.春秋记曰,

六鶂退飞,睹之则六,察之则鶂;鶂犹马也,

六犹白也.睹之则见,其白察之,则知其马,

色以名别,内由外显,谓之白马,名实当矣.

若以丝麻,加女功为,缁素青黄,色名虽殊,

其质故一.是以诗经,有素丝不,曰丝素也.

礼有缁布,不曰布缁.牛玄武者,此类甚众.

先举其色,后名其质,万物所同,圣贤所常.

君子之论,贵当物理,不贵繁辞.若尹文之,

折齐王之,所言与其,法错故也.穿之所说,

于公孙子,高其智也,悦其行也.去白马说,

智行固存,是则穿未,失其所师.称此云云,

没其理矣.是楚王言,楚人亡弓,楚人得之,

先君夫子,探其本意,欲以示广,其实狭之,

故曰不如,亦曰人得,之而已是,则异楚王,

之所谓楚,非异楚王,之所谓人,以此为喻,

乃相击切.凡言人者,总谓人也,亦犹言马,

者总谓马.楚自国也;白自色也.欲广其人,

宜在去楚;欲正名色,不宜去白.诚察此理,

则公孙龙,之辨破矣.平原君曰:先生之言,

于理善矣.因顾谓众,宾曰公孙,能答此乎?

燕客史由,曰辞则有,焉理则否.循名责实,

名以检形,形以定名,名以定事,事以检名.

名副其实,辨名审实,名实不离,是非以分.

【原文】

异日，平原君会众宾，而延子高。平原君曰：“先生圣人之后也，不远千里来顾临之，欲去夫公孙子白马之学。今是非未分，而先生翻然欲高逝，可乎？”子高曰：“理之至精者，则自明之，岂在穿之退哉？”平原君曰：“至精之说，可得闻乎？”答曰：“其说皆取之经传，不敢以意。《春秋》记‘六鶂退飞’，‘睹之则六，察之则鶂’。鶂犹马也，六犹白也。睹之则见其白，察之则知其马，色以名别，内由外显，谓之‘白马’，名实当矣。若以丝麻，加之女功，为缁素青黄，色名虽殊，其质故一。是以《诗》有‘素丝’不曰丝素。《礼》有‘缁布’，不曰布缁。牛玄武，此类甚众。先举其色，后名其质，万物之所同，圣贤之所常也。君子之论，贵当物理，不贵繁辞。若尹文之折齐王之所言，与其法错故也。穿之所说于公孙子，高其智，悦其行也。去白马之说，智行固存，是则穿未失其所师者也。称此云云，没其理矣。是楚王之言‘楚人亡弓，楚人得之’，先君夫子探其本意，欲以示广，其实狭之，故曰‘不如亦曰人得之而已’也。是则异楚王之所谓楚，非异楚王之所谓人也，以此为喻，乃相击切矣。凡言人之者，总谓人也，亦犹言马者，总谓马也。楚自国也；白自色也。欲广其人，宜在去楚；欲正名色，不宜去白。诚察此理，则公孙之辨破矣。”平原君曰：“先生之言于理善矣。”因顾谓众宾曰：“公孙子能答此乎？”燕客史由对曰：“辞则有焉，理则否矣。”
　【译文】
过了几天,平原君会见众宾客,邀请了子高参加。平原君说:“先生,您是圣人的后代,不远千里惠顾此地,打算让公孙龙抛弃白马之学。现在是非没有明晓,可是先生又忽然要远走高飞,怎么可以呢?”子高说:“最为精审的道理，是不言自明的,怎么会和我离开不离开有关呢?”

平原君说:“最为精审的道理,可以听您说说吗?”子高回答:“这些说法都来自于经传,我是不敢私意揣度的。《春秋》记载‘六鸭退'飞’,先看到的是六个,仔细观察才知是鹎鸟。鹎鸟就像公孙龙所说的马,六个就像公孙龙所说的白色。初看会先看到白色,仔细观察后才知道是马,颜色以名称来区别,本质由外形来显示，说‘白马’是名实相合的。就像用丝麻等材料,让妇女予以加工，做成黑白青黄等颜色,颜色虽然不同,但本质必定是一样的。因此《诗经》说素丝,不说丝素;《礼经》说缁布,不说布缁。像牛、玄武之类的说法,是很多的。都是先举称其颜色,然后说出其本质,这是世间万物都相同的,圣贤所一贯言说的。

“君子的议论,所贵者在于其合乎万物之理,不在于繁缛的言辞。像尹文之所以折伏齐王的说法,是因为齐王的说法和他的法令不相符合。我所推崇公孙先生的,在于敬佩其智慧,推崇其行谊。让其去除白马非马之说，他的智慧与行谊都依然存在,因此我并没有失去我所要师法的。公孙先生所说的那些,确实是掩盖了事物的道理。再说楚王所说的话，意思是楚国人丢了弓,楚国人得到了。我先祖孔子探究了楚王的本意,意思是要扩大其范围,因为楚王的说法很狭隘，因此说:‘不如也说:“人得到罢了。”这是不同于楚王所说的‘楚国’,并非不同于楚王所说的‘人’。公孙龙用这个例子来比喻,是因为他想反击我的心情过于急切。凡是说人怎么怎么的，是统称人这一类的,正像说马怎么怎么的,是统指马这-类而言的。楚,是国名;白,是颜色。想要扩大人的外延，就应去掉‘楚国’;要想正确地表示其颜色,就不应当去掉‘白色’。如果真能明察这个道理,那么公孙龙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平原君说:“先生的话真是言之有理啊!”于是转头对众宾客说:“公孙先生能应对这个说法吗?"燕国的一个门客史由说:“言辞肯定会有,但不会合乎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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