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丛子》卷12儒服2赏功于祖告分之均示弗敢专意不可恣子高称乂勇因燕诈败未失所称

《孔丛子》卷12儒服诗解2赏功于祖告分之均示弗敢专意不可恣子高称乂勇因燕诈败未失所称

题文诗：

子高适魏,秦兵将至,信陵君惧,造子高之,

馆而问祈,胜之礼焉.子髙对曰:命勇谋之,

将以御敌,先使迎敌,所来之方,为坛祈克,

乎五帝衣,服随方色,执事人数,从其方数,

牲则亦用,其方之牲.祝史告于,社稷宗庙,

邦域之内,名山大川.君亲素服,誓众太庙,

曰某不道,侵犯大国,二三子皆,用心比力,

各死而守.将帅稽首,再拜受命.既誓将帅,

勒士卒陈,于庙之右,君立太庙,庭祝史立,

于社百官,各警其事,御于君以,待命大鼓,

于庙门诏,将帅命卒,习射三发,击刺三行.

以告庙用,兵于敌也,五兵备效,乃鼓而出,

以即敌此,古诸侯也,应敌之礼.信陵君曰:

敬受教也.信陵君问,子高曰古,军旅赏人,

之必于祖,戮人必社,其义何也?子高答曰:

赏功于祖,告分之均,示弗敢专;戮罪于社,

告中于主,示听之当.陈尫性多,秽訾每得,

酒食辄先,拨捐之然,后乃食也.子高告曰:

子无然也,似有态者.昔君子之,于酒食有,

啐尝之义,无捐放道.假其可食,上下何择?

假令不洁,其下滋甚.陈尫曰吾,知其无益,

意欲如此.子高曰意,不可恣也,木性曲以,

隐括自直,可以人而,不如木乎?不见鸡耶?

聚谷如陵,跑而啄之.若纵子之,意则与鸡,

岂有异乎?陈尫跪曰:吾知过矣,请终改之.

昔子高任,司马乂为,将于齐与,燕战而败.

齐君问曰:以子贤明,故信子也.曰君知穿,

孰若周公?君曰周公,圣人而子,贤者弗如.

子高曰然,臣固弗如,周公也以,臣之知乂,

孰若周公,之知其弟?君曰兄弟,审于他人.

子高曰君,之言是也.以周公圣,兄弟相知,

之审近失,于管蔡也,明人难知.臣乂相见,

观其材志,察其所履,齐国之士,弗能过也.

尚书有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穿何惭焉?

曹子为鲁,三与齐战,三败失地.然后以勇,

敢之节奋,三尺之剑,要齐桓公,管仲盟坛,

卒收所丧.君子之败,如日月蚀.人各有能,

乂庸可弃?燕以诈败,破乂是乂,不能于诈.

臣之称乂,称其武勇,才艺不称,其有诈也.

乂败固未,失臣所称.君辞屈不,黜司马乂.


【原文】

　子高适魏，会秦兵将至，信陵君惧，造子高之馆而问祈胜之礼焉。子髙曰：“命勇谋之将以御敌，先使之迎于敌所从来之方。为坛，祈克乎五帝，衣服随其方色，执事人数从其方之数，牲则用其方之牲。祝史告于社稷、宗庙、邦域之内名山大川。君亲素服，誓众于太庙，曰：‘某人不道，侵犯大国，二三子尚皆用心比力，各死而守。’将帅稽首，再拜受命。既誓，将帅勒士卒，陈于庙之右，君立太庙之庭，祝史立于社，百官各警其事，御于君以待命。乃大鼓于庙门，诏将帅命卒，习射三发，击刺三行。告庙，用兵于敌也。五兵备效，乃鼓而出以即敌。此古诸侯应敌之礼也。”信陵君曰：“敬受教。”信陵君问子高曰：“古者军旅赏人之必于祖，戮人之必于社，其义何也？”答曰：“赏功于祖，告分之均，示弗敢专也；戮罪于社，告中于主，示听之当也。”

【译文】
子高到魏国去,恰逢秦国的军队来攻伐魏国,信陵君很害怕,到子高住的客舍去请教祈求克敌的仪式。子高说:“命勇敢有谋略的将领去抵御敌人,先让他在冲着敌人来犯的方向立坛,祈祷五方之神以克敌制胜,穿的衣服要按照五方相应的颜色,执事的人数要按照相应方向的数字,牺牲也要用相应方向的牺牲。让祝史祷告于社稷、宗庙以及国境内的名山大川,国君要亲自穿祭服在太庙誓师,说:‘某人不行仁道，侵犯我大国，希望你们都同心协力,誓死守卫。’将帅行稽首礼,拜两次后接受国君的命令。宣暂完之后,将帅率领士卒陈列于太庙的右边,国君站在太庙的庭中，祝史站在社内,百官各自戒肃其事，陈列好等待国君发布命令。

于是在太庙门外用力击鼓,命令将帅让士卒练习射箭三次,击刺三行,这是向太庙先祖禀告将要兴兵御敌了。兵器准备好之后,就击鼓出征去迎敌。这是古代诸侯应对敌人人侵时的礼仪。”信陵君说:“恭敬地接受您的教诲。”信陵君(接着)间子高:“古时候军队行奖赏一定要在祖庙进行,杀人一定在祭祀土地神的社中执行,这是为什么?”子高答道:“在祖庙奖赏有功的人，是禀告祖先分配均匀公平,以表明不敢专断;在供奉土地之神的社中杀戮有罪的人，是昭告土地神这么做是合理公正的,以表示裁决适当。”

【原文】
　　陈尫性多秽訾，每得酒食，辄先拨捐之，然后乃食。子高告之曰：“子无然也，似有态者。昔君子之于酒食，有啐尝之义，无捐放之道。假其可食，上下何择？假令不洁，其下滋甚。”陈尫曰：“吾知其无益，意欲如此。”子高曰：“意不可恣也，夫木之性曲者，以隐括自直，可以人而不如木乎？子不见夫鸡耶？聚谷如陵，跑而啄之。若纵子之意，则与鸡岂有异乎？”陈尫跪曰：“吾今后知过矣，请终改之。”
【译文】

陈旭很厌恶不洁的东西。每当得到酒食,总是先把表面上的一层拨去丟掉,然后才食用。子高告诉他说:“先生您不要这样,这样显得有些骄恣之态。君子对于酒食,有先尝尝的,但没有丢掉的。假如是可以食用的,何必分上下呢?如果是不干净的,越往下越脏啊!”陈尬说:“我知道这样做没有好处。但意志如此。”子高说:“意志是不能放纵的。弯曲的木头都可以用隐括纠正使之变直,难道人还不如木头吗?您没看见鸡吗?谷米堆得小丘陵一样,鸡却还要弯曲双脚跪着来吃。如果纵容自己的意志,那么和鸡又有什么区别呢?”陈旭跪下说道:“从今之后我知道过去做错了。请允许我努力改正吧。”

【原文】
　　子高任司马乂为将于齐，与燕战而败。齐君曰：“以子贤明，故信子也。”答曰：“君知穿孰若周公？”齐君曰：“周公圣人，而子贤者，弗如也。”子高曰：“然，臣固弗如周公也。以臣之知乂，孰若周公之知其弟？”齐君曰：“兄弟审于他人。”子高曰：“君之言是也。夫以周公之圣，兄弟相知之审，而近失于管、蔡，明人难知也。臣与乂相见，观其材志，察其所履，齐国之士弗能过也。《尚书》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穿何惭焉？且曹子为鲁，三与齐战，三败失地。然后以勇敢之节，奋三尺之剑，要桓公、管仲于盟坛，卒收其所丧。夫君子之败，如日月之蚀。人各有能，乂庸可弃乎？今燕以诈败破乂，是乂不能于诈也。臣之称乂，称其武勇才艺，不称其有诈也。乂虽败，臣固未失其所称焉。”齐君辞屈，而不黜司马乂。

【译文】
子高向齐国保举任用司马义为将，与燕国作战,却战败了。齐国国君说:“因为先生贤明,所以我才相信您啊!”子高回答说:“国君认为我能和周公相比吗?”齐国国君说:“周公是圣人,而先生您是贤者，比不上周公。”子高说:“是啊。我当然不如周公。那以我对司马义的了解,是否能比得上周公:对其弟弟的了解?”齐国国君说:“兄弟相互了解要详审于别人。”子高说:“国君的话对啊!以周公这样的圣人,加之兄弟相知甚厚,但周公还是失察于管叔和蔡叔。这表明了解一个人是非常难的。我与司马义相见,我观察其才干志向,观察其所作所为,齐国的士人没有超过他的。

《尚书》上说:‘了解人的人是有智慧的,连帝尧帝舜都难以做到。’我孔穿又有什么可惭愧的呢?况且,当年曹沫在鲁国为将,与齐国打仗三次,三次都丧师失地。然后以勇敢的志节.举起三尺之剑,在盟坛上要挟齐桓公、管仲,终于收回了失地。君子打败仗,就像日食月食一样正常。人各有自己特殊的才能,司马怎乂么能舍弃不用呢?现在燕国人以奸诈的计谋打败了司马乂,说明司马乂不善于奸诈的计谋。我推举司马乂，在于其勇敢才能,不是推举其善于使诈。司马义虽然失败,但我并没有错误地推举他。’齐国国君说不出话来,也就没有罢黜司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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