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丛子》卷19问军礼诗解1天子亲征之礼[原创]

《孔丛子》卷19问军礼诗解1天子亲征之礼

题文诗：

陈王问曰:行军礼可,得备闻乎?太师答曰:

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自天子出,

必岁孟秋,赏军师及,武人于朝,简练杰俊,

任用有功,命将选士,以诛不义.于是孟冬,

以级授军,司徒榗扑,北面誓之.誓之于社,

以习其事.先期五日,太师筮于,祖庙而择,

吉日斋戒,告之于郊,社稷宗庙.既筮则献,

兆于天子.天子使有,司以特牲,告社告以,

所征之事,而受命焉.舍奠于帝,学以受成,

然后乃类,上帝柴于,郊以出以,斋车迁庙,

主社主行,大司马职,奉之无迁,庙主则以,

币帛皮圭,告于祖祢,谓之主命,亦载斋车.

凡行主皮,圭币帛皆,每舍奠焉,而后就馆.

主车止于,中门之外,外门之内,庙主居于,

道左社主,居于道右.其所经之,名山大川,

皆祭告焉.及至敌所,将战太史,卜战日卜,

右御先期,三日有司,明以敌罪,状告之史.

史定誓命,战日将帅,陈列车甲,卒伍军门,

之前有司,读诰誓使,周定三令,五申既毕,

遂祷战祈,克于上帝,然后即敌.将士战后,

全己克敌,史择吉日,复祃之于,所征之地,

柴于上帝,祭社奠祖,告克者不,顿兵伤士.

战不克则,不告也凡,类祃皆用,甲丙戊庚,

壬之刚日.有司也者,简功行赏,不稽于时.

其用命者,加爵受赐,于祖奠前.奔北犯令,

则加刑罚,戮于社主,之前然后,鸣金振旅,

有司乃遍.告捷于时,所有事之,山川既至,

舍于国外,三日斋以,特牛亲格,于祖祢然,

后入设奠,以反主若,主命则卒,奠敛玉埋,

于庙两阶,间反社主,如初迎礼.舍奠帝学,

以讯馘告.大享群吏,用备乐飨,有功祖庙,

​舍爵策勋,谓之饮至.天子亲征,之礼者也.


【原文】

陈王问太师曰：“行军之礼，可得备闻乎？”答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自天子出，必以岁之孟秋，赏军师武人于朝，简练杰俊，任用有功，命将选士，以诛不义。于是孟冬以级授军，司徒榗扑，北面而誓之。誓于社，以习其事。先期五日，太师筮于祖庙。择吉日斋戒，告于郊、社稷、宗庙。既筮，则献兆于天子。天子使有司以特牲告社，告以所征之事而受命焉。舍奠于帝学以受成，然后乃类上帝，柴于郊以出。以斋车迁庙之主及社主行，大司马职奉之。无迁庙主，则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谓之主命，亦载斋车。凡行主，皮、圭、币、帛皆每舍奠焉，而后就馆。主车止于中门之外、外门之内。庙主居于道左，社主居于道右。其所经名山大川，皆祭告焉。及至敌所，将战，太史卜战日，卜右御。先期三日，有司明以敌人罪状告之史。史定誓命、战日。将帅陈列车甲卒伍于军门之前，有司读诰誓，使周定三令五申。既毕，遂祷战，祈克于上帝，然后即敌。将士战，全己克敌，史择吉日，复祃于所征之地，柴于上帝，祭社、奠祖，以告克者，不顿兵伤士也。战不克，则不告也。凡类、祃，皆用甲、丙、戊、庚、壬之刚日。有司简功行赏，不稽于时。其用命者，则加爵，受赐于祖奠之前。其奔北、犯令者，则加刑罚，戮于社主之前。然后鸣金振旅，有司遍告捷于时所有事之山川。既至，舍于国外，三日斋，以特牛亲格于祖祢，然后入，设奠以反主。若主命，则卒奠敛玉，埋之于庙两阶间，反社主如初迎之礼。舍奠于帝学，以讯馘告。大享于群吏，用备乐，飨有功于祖庙，舍爵、策勋焉，谓之饮至。天子亲征之礼也。”

【译文】
陈王问太师说:“行军打仗的礼制,我能够详细地听您说说吗?”
太师回答说:“天下世道清明秩序正常,礼乐和征伐之令都由天子发出。征伐命令由天子发出，一-定是在当年秋季的第一个月,在朝堂上赏赐军师武将,选择训练才智出众的人，任用有战绩的人，任命将领挑选士卒,来讨伐惩治不合乎道义的人。在冬季的第一个月,天子按照级别依次授予军命，司徒手里拿着鞭子,天子面朝北进行宣誓,并在社坛祭誓以明职责。在进行宣誓典礼的五天前,由太史在祖庙进行占筮,选择吉利的日子斋戒,在南郊祭天的场所、社稷、宗庙分别祭告。太史占筮之后,将结果报告给天子。天子命令官吏用公牛作祭品祭告土地神,告诉土地神出兵征伐之事,并从那里接受神的命令。在国家学宫举行释奠典礼以示军法已接受命令制定,随后类祭上帝，在南郊外烧柴祭天后正式出兵。用斋车装载着庙主和社主随军行动,由大司马负责侍奉所迁庙社之主。如果不迁动庙主,就用币帛皮圭在祖宗之庙进行祭告,称作“主命”(即接受先祖的命令),然后把币帛皮圭装载在斋车上。凡是随军而行的庙主、社主和皮圭币帛所代表的“主命”,每到一个居所都要进行释奠,然后才进人馆舍休息。装载庙主、神主的车停在中门的外面,外门的里面。庙主之车停放在道路的左边,社主之车停放在道路的右边。所经过地方的名山大川，都要祭告。等到到达敌人所在的地方,战斗之前,太史占卜战斗的日期,占卜天子战车右边防护的御卫。在战斗的前三天，官吏将敌人罪状详细告诉太史，由太史拟定誓师辞。到了战斗的那天,将帅在军门前陈列战车、甲胄、士卒队伍,由官吏宣读诰誓,使士卒详尽了解战斗中的各种命令并再三告诚。

誓师之后,祈告上帝护佑战斗获胜,随后与敌作战。将士们经过战斗，如果能保全自己打败敌人，就由太史选择吉利的日子,再一次于征战的地方举行祃祭，烧柴祭祀上帝,祭祀土地神,祭奠祖宗,告知他们战争已获胜,没有太多地劳顿伤害到士兵们。如果战斗没有获胜,就不举行告祭了。凡是举行类祭、祃祭都要在甲、丙、戊、庚、壬这几个“刚日”。官吏考核将士功绩举行封赏,则不计较时间和日期,随时都可进行。对于奋勇杀敌的兵士,在祭祀祖宗神主的地方给他们升官加爵并予以赏赐;对于遇敌逃跑违犯军令的兵士，就在社主面前施以刑罚,罪行严重的处以死刑。然后鸣金收兵，整顿队伍回国。在回师的路上,官吏要将捷报告知出师之时所祭告的名山大川。到达国都后，驻扎在国都外面斋戒三天,天子用公牛作祭品亲自祭告祖庙和父庙，然后大军进入国都。设置祭奠典礼将随军的神主放回祖庙。如果是载‘主命’出征，就在祭奠时把币帛烧掉,把玉埋藏在祖庙的两个台阶之间。返归社主所用的礼仪,和当初迁出社主的礼仪-样。在天子的学宫举行释奠典礼,把俘虏和杀死的敌人数目向先圣、先师报告;用酒食宴请众位官.吏,在祖庙里演奏尽善尽美的音乐。同时摆设盛宴款待战争中有功劳的人,饮酒之后,放下酒杯,把有功劳者的功勋记载在简策上，称为‘饮至’。以上就是天子亲自率师出征的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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