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3-4-7 18:37
聊斋志记[分享]zhvo2013 发表在 杂文精选|选稿 华声论坛 https://bbs.voc.com.cn/forum-11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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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地,是一种特殊的人文地理现象,指隶属于某一行政区管辖但不与本区毗连的土地。如果某一行政本体拥有一块飞地,那么它无法取道自己的行政区域到达该地,只能"飞"过其他行政本体的属地,才能到达自己的飞地。 箫是中国民乐的魂,古琴是中国民乐的胆。箫能让人倾诉,古琴能让人心静。 南京国民政府,企图通过币制改革、发展重工业和工商业、开展新生活运动、兴建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的方式,达到造就"现代国家″的目的。 历时十年,用阅读抵抗遗忘,以细节通向历史的真实。家族旧事、翡翠年华、求学之路、山河故人,一个世纪的人和事在叙述中缓缓展开。 那时候,买布叫做"扯布”。一匹布,可能有十丈长,至于宽度,印象里是一米多,不到两米。买布要用尺量,但并没有拿在手里的尺,柜台靠里的边缘上,刻着长度单位,一寸一寸的刻着,只是逢到"尺″的时候,那刻线往前伸出些,也不需要刻太长的尺子。所以,那柜台里沿的尺子,只有三尺长。布的买卖,好像只认长度,不讲宽度。柜台上,放着裁缝用来划线的那种粉块,白色的,或淡红色的。整块的粉块,是扁圆形,不大。但柜台上放着的,通常是用得已成半圆形的粉块。粉块边上,则放一把剪刀。有人来扯布,营业员在柜台上量出来人要扯的长度,用拇指与食指捏起粉块,在量定的地方划条短线,再用剪刀在那线上竖着剪条几厘米长的口子,放下剪刀,两手抓住那口子的两边,发力一扯,那段布便撕扯下来,撕扯得整整齐齐,不偏不倚。这一手。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欧美面临更为严重的精神危机。东方的"道"和"禅宗″引发了"垮掉的一代″"披头士一代"和"后现代主义一代"的深切呼应。 黎明前那片灰蓝的云海上,一丝橙光探出脑袋,慢慢向上跳跃。它点出层层亮色,倾洒下不规则的叠叠倒影。光与影向视野两侧无限延伸。这只是这个宏伟宇宙最微小的一次日常活动,却像是造物主向人间洒下神启。这颗橙色火球逐渐升高、变亮。它的光芒逐层晕染开,到了一瞬间,忽而一跃跳出云海,变得无比耀眼,明黄而极白。眼睛一阵刺炫,皮肤接受到热量的传达。闭上眼,再睁开眼,白日降临。 雪花从夜空洒下,在风中飞舞,轻盈,曼妙,多情。这是无数小精灵随着音乐节奏的翩翩起舞。不知为什么,眼前忽然掠过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声影,尽管这与身边轻松愉快的气氛很不贴切。卖火柴的小女孩在饥寒中,是灯影、雪花给了她美好的憧憬和梦幻,让她感受到爱和一丝丝温情。 对于时间的滴答声,旅行者回以鞋底的敲击声。每征服一公里,就是赢得了十分钟。徒步用丈量空间对抗时间的滚筒。在这场较量中,旅行者最终得胜。凭借自己的脚步丈量世界的人,会探索到时间的另一个维度:更厚,更浓。所以出发是为了杀死时间,但不是怎样出发都可以。我们的灵魂在大地上对抗时光的消逝,日渐衰退。为避免如此,什么都比不上缓慢移动,一步一步地动。我们放慢脚步,会产生一种奇特的效仿效果,使得时间本身也减少了自己的流量。 我像懦夫一样走进宗教,在最恐惧的时候。当水涌上来的时候,我便开始相信方舟。 中国画以笔墨取胜,一支毛笔点、线、块面都能兼顾,但油画笔是扁的,可以画块面,不能兼顾点和线条。但在色彩方面,中国画不如西画用色丰富。 少年时代的日子是一生记忆的底色,以后的记忆只是在底色上涂涂抹抹。 古时人写诗简直是无字无来历。诗人都要先背一肚子的典故,作诗时要把它们嵌进去,典故越多,在他们看来就越有烘云托月的效果,若是这典故还生僻罕有人知,诗人就自觉是人生大温拿了。 地球已四十多亿岁,经历了多轮生物主控的世界,仅恐龙主持地球就有二亿多年,而人类出现才几百万年,但眼下的科技突进和无序比拼,不用太久就能攒够自我摧毁的力量。 按现代天文学家的理论,宇宙在一百三十八亿年前,还是一个致密的奇点,是自身压强与炽热难耐,导致了大爆炸,大分裂,大膨胀。宇宙在爆炸后的黑暗无序中,苦苦摸索了数亿年后,一些物质才在相互引力下聚拢靠近。这种新的聚合,又产生了巨大的内部摩擦和外部引力,从而逐渐点亮了许多像太阳一样的恒星。当时,还没有太阳。普照我们的恒星--太阳,是四十五亿年前的事。 宇宙至今还在那次爆炸的裂变中持续膨胀着,也持续熄灭、点亮着,并且无边无涯。 成语都是模梭两可的,像"随遇而安″这样的词,是褒义还是贬义,同样是随遇而安地转换着的。 看书少了,天天上网,其实都是跟四大名著打交道。国际新闻基本上都是"三国演义",有谋略,正邪分明;国内新闻,基本上都是"水浒″,官逼民反,打家劫舍;再看博客,凡是写自己的,都是"红楼梦″,吃了什么菜睡得怎么样;要是写别人的,基本上都是"金瓶梅”,爆料贪腐床戏;网络文学,基本上都是"西游记”,怪力乱神。没办法叛逆,这五大名著真就像如来佛的手掌心,跳都跳不出来。 从童年起,就爱围在铁匠炉子旁,看人家赤着膀子抡大锤;也爱看人杀猪,两三百斤重的猪,被几个壮汉从猪圈里拉出来,朝案子上硬摁,是需要大力气的,软蛋只能递刀拔毛;还爱看几个壮劳力抬石头、打夯时相互回应的呐喊声,以及盖房人在半空中抡墙杵时咬紧牙关的坚毅与笃定。 诗现在比健身房、电影院,更有文化品味,费用也低,更为经济。可是,时代变了,多少年轻人还围绕在诗的周围?历史或者哲学的魅力也所剩无几,假惺惺地谈论往事很快会陷入困境。号称文学是青春的事业,大约不会引起多少异议。可是,老年的文学更为丰富、斑驳、头绪多端乃至矛盾分裂。 世界变了多少?楼房多了,森林多了吗?有钱人多了,善心多了吗?技术发达了,智慧够了吗?懦弱者还是懦弱,诈骗犯还是神出鬼没。鲁迅说过的许多尖刻话,还是那么适用。 1939年7月,周恩来在延安坠马,致使右臂粉碎性骨折。因此,周很多时候是端着胳膊,久而久便形成了习惯,成为其特有的肢体语言。"一个人端一阵子并不难,难的是端一辈子不露痕迹″。周的家族始于绍兴,好几代祖先都是绍兴师爷,他的外祖父也是师爷。祖辈的遗传,周恩来为人谦恭随和,礼贤下士,因此,他背着手的照片相对较少,而端着手的照片相对较多。 人的死亡分为三种形态:生理性死亡,也就是失去一切生命特征;社会性死亡,即开完追悼会后火化或者下葬;完全死亡,被人彻底忘记,仿佛从来不存在过。这是绝大多数人必须要走的过程,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 21世纪,人类文明进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一张虚拟的因特网不可思议地将世界各地的人们联结在一起,这看上去像是孤独的终结,但现实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进。“家人在一起,不是交心,而是各自看电脑和手机;朋友聚会,不是叙旧,而是拼命刷新微博、微信;课堂上,老师在讲,学生在网上聊天;会议上,别人在报告,听众在收发信息。”这是美国心理学家雪莉·特克尔(Sherry Turkle)在她的著作《群体性孤独》中向我们描述的场景。如今,这类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演,正如一句俏皮而伤感的流行语所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在你身边,你却在低头玩手机”。一言以蔽之,我们“在一起”,却又“各自独处”,道尽了群体性孤独的悖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