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4-4-10 17:44
《中论》卷6贵言诗解君子贵言尊身重道立敎先度其心志本器量视锐气察堕衰达性畅情 发表在 国学问答|国学 华声论坛 https://bbs.voc.com.cn/forum-59-1.html
徐干《中论》卷6贵言诗解君子贵言尊身重道立敎先度其心志本器量视锐气察堕衰君子导人必因其性愼诸己
题文诗: 君子必贵,其言贵言,则尊其身,尊其身则, 能重其道,重其道所,以立其敎;言费身贱, 身贱道轻,道轻敎废;故君子非,其人则弗, 与之言也.若与之言,必以其方;农夫则以, 稼穑百工,则以技巧;商贾则以,贵贱府史, 则以官守,大夫及士,则以法制,儒生则以, 学业故易,曰艮其辅,言有序也.不失事中, 之谓若夫,父慈子孝,姑爱妇顺,兄友弟恭, 夫敬妻听,朋友必信,师长必敎,有司日月, 虑知乎州,闾矣虽庸,人则亦循,循然与之, 言此可也;过此而往,则不可也.故君子之, 与人言也,使辞足以,逹其知虑,之所也至, 事足以合,其性情之,所安弗过,其任而强, 牵制苟过,其任而强,牵制则将,昏瞀委滞, 遂疑君子,以爲欺我.不则曰无,闻知矣非, 故也明偏,示之以幽,弗能照也;听寡而告, 之以微者,弗能察也,斯所资於,造化者也. 虽曰无讼,其如之何?故孔子曰:可与言而, 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 智者不失,人不失言.君子於言,所致贵虽, 有夏后璜,商汤之驷,弗与易也.今以施诸, 俗士以爲,志诬而弗,贵听之也,不亦辱己, 而伤道乎!是以君子,将与人语,大本之源, 谈性义之,极者必先,度其心志,本其器量, 视其锐气,察其堕衰.然後唱焉,以观其和, 导焉以观,其随和之,徴发乎声,形乎视听, 着乎顔色,动乎身体,然後可以,迩而歩远, 功察治微.於是乎闓,张以致之,因来进之, 审谕明之,杂称广之,立凖正之,疏烦理之. 疾而勿迫,徐而勿失,杂而勿结,放而勿逸, 欲其自得,之也故大,禹善治水,而君子善, 导人导人,必因其性,治水必因,其势是以, 功无败而,言无弃也.荀卿曰礼,恭後可与, 言道之方,辞顺後可,与言道理,色从可与, 言道之致.有争气者,勿与辨也.孔子曰惟, 君子然後,能贵其言,贵色小人,其能乎哉? 仲尼荀卿,先後知之.问者曰或,有周乎上, 哲之至论,通乎大圣,之洪业而,好与俗士, 辨者何也?对曰以俗,士爲必能,识之故也. 何以验之?使彼有金,石丝竹乐,则不奏乎, 聋者之侧;有山龙华,虫之文则,不陈乎瞽, 者之前知,聋之不闻,瞽者不见.於己之心, 分数明白,至与俗士,而独不然,者知分数, 者不明也.不明故何?夫俗士之,牵逹人也, 犹鹑鸟之,欺孺子也.鹑鸟之性,而善近人, 飞不峻也,行不速也,蹲蹲然似,卒至乎不, 可获是孺,子之所以,膝踠足而,不以爲弊. 俗士之与,逹人言也,受之不肯,拒之无说. 然有赞焉,而有和焉,若将可寤,卒至乎不, 可寤也是,逹人所以,乾唇竭声,而不舍也. 斯人也固,逹之蔽者,非逹之逹,者也虽能, 言之犹夫,俗士而已.非惟言也,行亦如之. 得其所则,尊荣失其,所则贱辱.昔仓梧丙, 娶妻美而,以与其兄,欲以爲让,不如无让; 尾生与妇,期於水邉,水暴至不,去而死也, 欲以爲信,不如无信;叶公之党,其父攘羊, 而子证之,欲以爲直,不如无直;陈仲子不, 食母兄食,出居於陵,欲以爲洁,不如无洁; 宗鲁受齐,豹之谋死,孟絷之难,欲以爲义, 不如无义.故凡道蹈,之旣难错,之益不易, 是以君子,愼诸己以,爲往鉴焉.谨言慎行. 言必有方,志同道合,必正必义,同类相招. 【原文】 君子必贵其言,贵其言则尊其身,尊其身则重其道,重其道所以立其敎;言费则身贱,身贱则道轻,道轻则敎废;故君子非其人则弗与之言。若与之言,必以其方:农夫则以稼穑,百工则以技巧,商贾则以贵贱,府史则以官守,大夫及士则以法制,儒生则以学业。故《易》曰:"艮其辅,言有序。"不失事中之谓也。若夫父慈子孝,姑爱妇顺,兄友弟恭,夫敬妻听,朋友必信,师长必敎,有司日月虑知乎州闾矣。虽庸人则亦循循然与之言,此可也;过此而往,则不可也。 故君子之与人言也,使辞足以逹其知虑之所至,事足以合其性情之所安,弗过其任而强牵制也。苟过其任而强牵制,则将昏瞀委滞,而遂疑君子以爲欺我也。不则曰无闻知矣,非故也,明偏而示之以幽,弗能照也;听寡而告之以微,弗能察也,斯所资於造化者也。虽曰无讼,其如之何?故孔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夫君子之於言也,所致贵也。虽有夏后之璜,商汤之驷,弗与易也。今以施诸俗士,以爲志诬而弗贵听也,不亦辱己而伤道乎!是以君子将与人语大本之源,而谈性义之极者,必先度其心志,本其器量,视其锐气,察其堕衰。然後唱焉以观其和,导焉以观其随。随和之徴发乎音声,形乎视听,着乎顔色,动乎身体,然後可以迩(原缺一字,《汉魏丛书》本、四库本作"迩",据补。按徐本作"幽"。)而歩远,功察而治微。於是乎闓张以致之,因来以进之,审谕以明之,杂称以广之,立凖以正之,疏烦以理之。疾而勿迫,徐而勿失,杂而勿结,放而勿逸,欲其自得之也。故大禹善治水,而君子善导人。导人必因其性,治水必因其势,是以功无败而言无弃也。荀卿曰:"礼恭然後可与言道之方,辞顺然後可与言道之理,色从然後可与言道之致。"有争气者勿与辨也。孔子曰:"惟君子然後能贵其言,贵其色,小人能乎哉?"仲尼、荀卿先後知之。 问者曰:"或有周乎上哲之至论,通乎大圣之洪业,而好与俗士辨者何也?"曰:以俗士爲必能识之故也。何以验之?使彼有金石丝竹之乐,则不奏乎聋者之侧;有山龙华虫之文,则不陈乎瞽者之前;知聋者之不闻也,知瞽者之不见也。於己之心,分数明白,至与俗士而独不然者,知分数者不明也。不明之故何也?夫俗士之牵逹人也,犹鹑鸟之欺孺子也。鹑鸟之性善近人,飞不峻(《御览》卷九百二十四作"迅")也,行("行"字原脱,据《御览》补)不速也,蹲蹲然似,卒至乎不可获,是孺子之所以[足困]膝踠足而不以爲弊也。俗士之与逹人言也,受之虽不肯,拒之则无说。然而有赞焉,有和焉,若将可寤,卒至乎不可寤,是逹人之所以乾唇竭声而不舍也。(此节《御览》作"俗士之牵逹人,犹鹑鸟之欺孺子。鹑之性善近人,飞不迅,行不速,似将可获,故孺子逐之不已。俗士以将可悟,终难可移,逹人所以缓唇鸣声而不舍也"。所据版本或不同,故录於此,以备参考)斯人也,固逹之蔽者也,非逹之逹者也,虽能言之,犹夫俗士而已矣。 非惟言也,行亦如之。得其所则尊荣,失其所则贱辱。昔仓梧丙娶妻美,而以与其兄,欲以爲让也,则不如无让焉(徐本引钱校云:"按《淮南子·泛论训》作'苍梧绕'。《家语·六本篇》作'娆'。《说苑·建本篇》作'苍梧之弟'。此云'仓梧丙',未知何据?"《劄迻》:"案:丙与绕、娆形声并远,疑当作丙(出头)字,《一切经音义》三云:'丙(出头),猥也。从市从人。作闹,俗。'盖娆、丙(出头)古今字。(《集韵》三十六《效》闹、娆同纽,《说文》无丙(出头)、闹二字。闹见《新附》。疑古止作娆。)徐书本作'娆',传写或作'丙'(出头),又譌为'丙'耳。" 徐湘琳曰:"案,孙说稍凿。'娆'字熟,'丙'字生,传写何故避熟而就生?窃以为'丙'者,甲乙之次,古人用为寓名,说详俞樾《古书疑义举例》。此处以让兄,故假丙以名之,犹《说苑》之称弟。"按《淮南子·泛论训》:"昔苍吾绕娶妻而美,以让兄,此所谓忠爱而不可行者也。"高诱注:"苍吾绕,孔子时人。以妻美好推与其兄,兄则爱矣。而违亲迎曲顾之谊,故曰不可也。"其上有"昔楚恭王战于阴陵,潘尪、养由基、黄衰微、公孙丙相与篡之。"仅隔一行,意者徵引或有误也。);尾生与妇人期於水邉,水暴至不去而死,欲以爲信也,则不如无信焉;叶公之党,其父攘羊而子证之,欲以爲直也,则不如无直焉;陈仲子不食母兄之食,出居於陵,欲以爲洁也,则不如无洁焉;宗鲁受齐豹之谋,死孟絷之难,欲以爲义也,则不如无义焉。故凡道,蹈之旣难,错之益不易,是以君子愼诸己,以爲往鉴焉。 【注解】 1,昔仓梧丙娶妻美,而以与其兄,欲以为让也,则不如无让焉: 苍吾丙是与孔子同时代的人。他娶了一个很美的妻子,可是他的兄长很爱她,苍吾丙便为了兄弟之谊,把妻子让给了自己的哥哥。苍吾丙为了曲迎兄长之情,却违背了夫妇与人伦大道,故历来为人所鄙弃。此事用为讲礼让而过分到不合理程度的典故。 2,陈仲子不食母兄之食 陈仲子:战国时期齐国人,《孟子--滕文公下》有一章关于陈仲子的“廉”的说法。陈家是是齐国的宗族世家,哥哥陈戴是齐国的卿大夫,俸禄便有几万石之多。他认为哥哥的财富是不义之财,不食其米,不居其室,搬到长白山白云峰的石室中去住,差点饿死。可百度“陈仲子”的故事以察详情。 3,宗鲁受齐豹之谋:死孟絷之难,欲以爲义也,则不如无义焉。 宗鲁:【生卒】:?—前522 春秋时卫国人,有勇力,得到齐豹的推荐,为卫灵公兄公孟絷[zhì]做“骖乘”,相当于现在的“保镖”。公孟挚,因为生来腿脚不便,不能继承君位,这才让卫灵公成了卫国君主。因此卫灵公颇为纵容孟挚。孟挚在卫灵公的纵容下,为人行事肆无忌惮。他剥夺大夫齐豹的司寇之职和城邑鄄地,有劳役的时候就让齐豹出,有收益的时候就自己侵占。灵公十三年,齐豹告诉宗鲁,他将要杀死孟挚,这让宗鲁陷入了两难境地。说来宗鲁这个人也是老实,他既不想负齐豹的知遇之恩,又不想负孟挚的主从之义。他回答齐豹,说自己不会向孟挚告密齐豹叛乱之事,但是也不会离开孟挚,反而将用生命保护孟挚。于是,在齐豹等人发动叛乱,杀向孟挚的时候,宗鲁用身体作为孟挚的护盾,但是没用,宗鲁和孟挚还是死了。 孔子认为,宗鲁明明知道公孟絷这个人不怎么样,齐豹要把你进献给公孟絷的时候,你竟然接受他的俸禄,这是食奸人的俸禄。当齐豹要举事的时候,他通知你,你竟然默许他,这是接受乱行。你跑到公孟絷的门下,你最清楚公孟絷的为人,你知道他不好,可是你不能离去,这是为利益身陷奸邪。公孟絷不好,你宗鲁不进谏言,知道公孟絷要被杀,你不去阻止,这是认为公孟絷可杀,这是以邪恶对待公孟絷。当齐豹告诉你,他要举行政变的时候,你宗鲁不泄露齐豹的谋划,这是掩盖不义。知道有人要杀公孟絷,你不提醒他,你还要跟齐豹有勾连,这样对待公孟絷,这不是一心侍奉公孟絷,这是非礼的行为。 |